2021-06 人活着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儿

越来越觉得不想说话,就算说的话也不是自己的,就算自己的话想想也过去了。本想着把有意义的事情做得有意思,可做着做着却只顾着有意思忘记了最初的意义,甚至只为切热点,乐此不疲,忘乎所以。

 

今天听一档播客,又讲到个人价值感的话题,越来越觉得工作中的价值感太重要了。虽然大家仍然把用户体验挂在嘴边,有些人也真想做些实事,但形势比人强,在一个大型组织中,个人除了适应,改变不了什么。最后的选择无非两个:接受现实留下来,或者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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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我第一天到文化馆上班时故意迟到了两个小时,结果我发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来上班的,我心想这地方来对了。
木心:我的修身原则:一,不工作;二,没人管;三,一个人。
朱生豪:到星期一灵魂就像是一片白雾;星期二它醒了转来,发现仍旧在囚笼里,便又要苦闷了。
罗素:精神濒临崩溃的症状之一,就是相信自己的工作非常重要。
阿兰·德波顿 :工作就是有尊严的疲惫。
石田衣良:工作的乐趣顶多只能将口袋装满,但工作的苦闷却是要卡车才装得下。
毛姆:你想干什么?我想游手好闲。
马特·海格:我终于明白工作在地球上为什么如此重要,它可以让你忘记寂寞。但对我来说,寂寞仍然无法摆脱,它就在办公室里等着我。
布考斯基:工作就是这样钩住了你:只给你足够的钱维生,但从来不够让你能逃脱。上班明明是为别人赚大钱,可最后竟还要反过来谢他给你一个工作机会,一个人怎么可能享受这种鸟日子呢?
王尔德:我不想谋生,我想生活。
契诃夫:没有钱用,但又懒得去挣钱。请您给我寄一些钱来吧!
雷蒙德·卡佛:我从没喜欢过工作,我的目标永远是得过且过。
“工作是世上最伟大的事,所以我们该把一些工作留给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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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朱一旦和编剧张策分家的时候,我说,这会是内容行业的风向标。
它能很好的看出一个视频内容账号,重要的究竟是资本和团队,还是核心内容。

朱一旦这边已经是全网头部账号,粉丝超千万,有了完善的账号矩阵,而且背后又有公司体系和资金支持。可以说从拍摄团队配置,流量积累这块,朱一旦这边已经非常成熟,堪比很多MCN机构了,即便走了编剧,还可以花钱再招。对于许多喊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的老板来说,这似乎并不是一件难事。

而张策这边,自己出去做账号,除了大家的认可,当时是一无所有,可能会有欣赏他的人给钱投资,但整个团队需要他重头建立。

在这样的对照情况下,谁未来发展的好,会有非常明显的比照作用。
现在来看,我认为,答案可能提前出来了,应该是张策这边胜了。

朱一旦这边,后续再没有爆款内容出现,播放量跌到五十万上下。

而张策这边已经出现了三百万播放小破站前三的视频,数据反超了。此外,甲方爸爸也开始出现,基本站住脚跟。

而我的启发是,我们可能要重新思考,内容时代,对于内容创作者和团队来说,“平台”是什么。
内容时代的平台,可能不是你所在的公司MCN,也不是短视频平台,而是你的“赛道”。

朱一旦这个IP,真正的平台,其实是张策找到的“黑色幽默”这个赛道。
劳力士,非洲,杀猪户,瞪眼,二流子,这些人物和故事,全都是要建立在“黑色幽默”这个体系下的。
十佳员工的命运来自老板随手一划,昔日的二流子为了钱挥汗如雨擦车,这些故事,都是赤裸揭示当前很多现象的,可如果你直接讲出来大家可能会觉得早听烦了,而在黑色幽默这个体系下,做到了既讽刺了现实,又足够有戏剧性,非常难得的兼顾了流量度和深刻性。

一个同样的故事,可以有很多种讲法,比如搞笑型,或是反讽,抑或巫师财经那样理客中形式来讲。很多人说的人设,其实本质,就是你这个账号整体给人的感官,是否在以一个很独特的形式讲故事。

后浪的视频,朱一旦的非浪版和铁厂的奥利给版,前者是讽刺后者是激昂的鸡汤,但他们都赢得了掌声,这就是典型。

对于同一个热点事件不同视角的诠释,本质就是一个个不同的赛道。
张策当时抓到的,其实是一般人不太能玩转的“黑色幽默”赛道,同类作品少,所以一下大火了。

而在张策离开后,朱一旦整个团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他们可能想的还是传统影视行业那个思路,编剧走了,再招一个,实在不行多招几个。
但事实是,不行。他们走的不只是编剧,而是驾驭赛道的人。
新招的编剧,无法驾驭“黑色幽默”这个风格,甚至,很多新手编剧,都还无法理解这些。

最终投射到作品上就是,分家后他们什么都有,但就是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讲故事。完善的资源并不能找到发力点。
最新一个视频,520,相爱的人离婚这个热点,过去的朱一旦,那肯定是辛辣讽刺风格,结合彩礼,海王等问题,喜剧效果是很容易达到的。

但现在他们没有选择这个路线,可能感觉边界不好把握,可能感觉驾驭不好黑色幽默,最终他们选择了走鸡汤路线,但这个路线,其实挺过时了。看下来的感觉就是,镜头剪辑配音都没问题,故事剧情也都是完整的,但你就会感觉,似乎少了什么,其实就是失去了“黑色幽默”这个核心赛道加持,故事失去魅力了。

因此,当务之急,他们应该是要找一个能够重新找到赛道的人,但灵魂问题在于,这种能驾驭赛道的,往往都自己干了,非常尴尬~

那张策这边呢,其实一开始他也是迷茫的,他一开始似乎也试过心灵鸡汤路线,还试过搞笑路线,但很快,他摸到了路子,最后转换到了“土味朋克”这个赛道。也就是现在的乡村广场舞系列。

之前我发过的,城中村爱情故事,其实也是这个赛道。
把各种高大上的故事和现象,用日常又土味的生活形式演绎出来,强烈对比下往往既能做到搞笑,又直刺故事核心。

这个赛道,其实是挺有潜力的,因为目前大家似乎厌倦了高大上精英的人设和故事调性了,这种强反差诙谐类型的内容,可能反而比较容易被大众接受。

不过,张策的问题在于,目前还没有非常出圈的超级爆款。我认为他发展更好的原因是,已经重新建立起团队,并且找到赛道的情况下,出爆款应该是时间问题。所以整体来说,我觉得这波分家,应该是张策胜了。

总结一下,
内容时代,大众往往是靠感觉而不是靠你的内容所属来对你进行区分的。

许多人对标签的分类,还停留在过去的认知。
你是美妆博主,他是知识博主。他是前台出境主播,他是后台写内容编剧。

但实际上,现在网红满天飞,前台后台人才都溢出的情况下,真正关键的,其实是整个账号,究竟是什么赛道,这种核心区分度,又是建立在谁身上的。

比如某音的大蓝,很多人都觉得,他的内容相比其他财经作者不稀奇啊,为什么就这么火呢?
实际上,他的内容确实和很多财经博主没区别,但是,很少有人能做到那么夸张突出的表情和说话方式。

所以,他其实不是财经赛道,而应该是,“超级懂王”赛道。而在超级懂王赛道里,他又比那些民科型作者有更多的财经内容,所以一群理客中范摆数据的博主当然比不过他。人家并不是你这个赛道的。
温文尔雅摆数据讲事实,其实受众面一直都不大,财经圈真正火的,要么是超级酷炫的“一切以我为准”,要么是“我三天赚了一个亿”。要的就是这股和马云吃饭和巴菲特喝酒的气势。

同样的生活区,都是生活类博主,但其实有“我是校园小美女,带你们看货”路线和,“我是超级白富美,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日常用什么”路线。
两者虽然都是生活类博主,好像也都是卖生活类美妆类产品的,但赛道可能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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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岁的苏洵又一次落榜了,他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边走边旅游,等他赶回家时,父亲苏序已过世三个月了,勉力撑持的程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27岁起立志读书却三次名落孙山,苏洵做出一个决定:余生致力于钻研学问,不再求取功名。程夫人有点失落,却并不多言。孩子们比较开心,因为一直在他们生活里失位的父亲,终于回家了。
苏洵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全新读书计划,他扔掉为科举考试读的那些书,取出《论语》《孟子》韩愈和其他圣人贤士的文章,苦读精思。
他从一个疲于奔命的落魄书生,变成一个从实际出发热衷思考的求索者,他的刻苦求知被两个儿子看在眼里。很多年后,苏轼依然忘不掉父亲认真读书的风度:“先君昔未仕,杜门皇佑初。道德无贫贱,风采照乡闾。”
以治学为追求的苏洵还有另一个目标,就是全力培养两个儿子。
他十余年艰苦求学,又闭门苦读数载,终于自成一家。两个儿子成为他学问大成的直接获益者。
他不缺历练,早年游荡四方,壮年为参加科考,走遍了大半个大宋。从山川风物到民间百态,他细细讲给孩子们听。
他不缺眼界,无论早年壮游结交天下朋友,还是在汴京与各省文士切磋文章,他知道时代的趋势,朝野的风向,国家的利弊,学术思潮的流向,他用这些打开了偏居川蜀的孩子们的视野。
他更不缺对自己孩子的理解,苏洵为12岁的苏轼与9岁的苏辙正式起名。他告诉苏轼:“我之所以给你取名为轼,是因为‘轼’是马车上的扶手,它好像没什么用,但缺了它马车却不完整,聪明如你,一定要懂得掩饰自己,隐忍自己过分耀眼的锋芒。”
他告诉苏辙:“我之所以给你取名为辙,是因为‘辙’是马车行驶过的深深的车痕,天下的马车都要顺着辙走,但辙却无功无过。你性格笃实持重,只要善处于祸福之间,就能让我安心了。”
苏洵太懂两个儿子。遭遇乌台诗案以后,人到中年的苏轼为新出生的孩子写诗:“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他或许这时才懂当年老父亲的忧心。至于苏辙,他沉稳地历尽无数风雨,成为父亲与哥哥一生成就的忠实记录者。
程夫人在两个孩子心底种下了种子,苏洵则将他们浇灌成才。
苏轼苏辙眼看父亲带头苦读,自己也只好效仿。因为读得辛苦,苏轼几十年后还会做噩梦,梦见父亲检查功课,而自己连《春秋》的一半都没背完呢。
苏辙则学会了老苏的课子大业,当他老了以后,同样闭门不出,取出父亲苏洵当年收藏的几千卷书籍,用心教育自己与亡兄苏轼的一众儿孙。
从学渣进化为学霸的苏洵,对两个孩子的教育无疑是成功的。他一生的代表作,都是39岁起闭门不出的几年间写出来的。而他不仅教孩子们文章该怎么写,更引导他们如何从实际出发,去深入思考,追求实用,不做空想。
苏洵的代表作《几策》《权书》《衡论》,无不立足于大宋的国情,参详国家从政治、经济到人才选拔各个层面的利弊。他的文章一拿出来,就征服了从宰相到地方的各级长官们,就因为有高度,有战略,有见地。
他是一个落榜书生,教不会两个儿子怎么做官,但能教两个儿子如何正确读书,如何从大局观出发解决实际问题,这种战略性的眼光与胸襟,是他送给孩子们的最宝贵之物。他以平民之身,实际对孩子们进行着宰相式的培养教育。
在父亲的指导下,苏轼与苏辙的学问一日千里,苏洵鼓励他们自由思考,不仅可以质疑自己,也可以质疑古往今来一切学说。
苏轼的惊才绝艳震动了大宋,但论思想的深度与锐利,苏辙走在了哥哥的前面。苏洵在自己的《六经论》里,大胆揣摩孔子的心思,认为孔子是用《易经》宣扬神秘主义,用它震慑百姓从而更好治理。
苏辙比父亲走得更远,他小时候就对孟子的观点提出质疑,长大之后,更提出儒释道一体的学术观点,让儒家正统学者听得想捂耳朵。
三苏父子在教学相长的气氛里一起进步着,只等他们走出眉州,让天下人惊艳。
眼见苏轼苏辙从璞玉慢慢被雕琢成器,苏洵与程夫人欣慰之余,夫妇间的心结却在加深,因为女儿八娘之死。
程夫人的母族程家,是眉州的豪富人家,程夫人的一个哥哥与苏洵的二哥苏涣是同榜进士,功名富贵都不缺的程家,对屡屡落第的苏洵难免有一些看低。
按当时习俗,苏洵16岁的女儿八娘,嫁给了娘舅程濬之子程之才,在当时这算亲上加亲,苏洵其实不情愿。他知道贫家之女嫁入富户日子不会好过,但他最终还是点头了。
这成了苏洵一生最大的恨事。八娘与两个弟弟苏轼苏辙从小读书,同样才华出众。但嫁入程家,却被亲舅舅舅母和丈夫共同虐待,不足三年,18岁即惨死。
苏洵无力救女儿,程家势大他也讨不到公道。他大概平生头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因为游荡不学,因为没有官职在身,以致眼睁睁看着爱女被虐待致死,他能做的仅是与程家断交。
写《苏氏族谱亭记》时,苏洵狠狠痛骂了一顿害死女儿的舅舅程濬,说他是寡廉鲜耻的禽兽,是“州里之大盗”。
程夫人的痛苦只会比苏洵更沉重。她失去了爱女,决裂了娘家,背负着一切,却只能是最沉默的那个人。
八娘的悲剧成为苏家最大的隐痛,但谁也不肯再提。程夫人加倍操持生计,精心照管整日苦读的苏洵父子三人,哪怕将自己熬干熬净也在所不惜。
苏洵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当有机会展露才华,他自然也会说出得体的话。可在家庭生活里,很难说他与程夫人有多少情感交流。
在种种压抑中,47岁的苏洵整顿心情,带上20岁的苏轼,又一次离开眉州前往成都,谒见朝廷大员张方平。
苏洵以自己的学问和人格魅力,令张方平一见如故,谈得甚是投机。苏洵又将苏轼推出来,向这位位高权重的高官介绍爱子。
在苏洵看来,他一生颓废,女儿又惨死,现在他只想帮两个儿子争取一个好前途。
苏轼与苏辙同时被地方推荐去汴京,两个儿子面临人生第一次“高考”,一生三次落榜的老父亲苏洵比儿子们还要紧张。
从成都回家之后,他辗转反侧一个多月,终于厚着脸皮,给并不熟的张方平写了一封求助信。
他介绍两个儿子的才能,说他们仪状甚野,但唯独读书作文有一点才华。这些年他为了让孩子们顺利通过科举,教他们学习科举必考的诗赋,能写出很好的“时文”。但两个儿子学成之后,还有余力去学更考验真才实学的古文,写得居然不差,“引笔书纸,日数千言,坌然溢出,若有所相。”
苏洵恳请张方平:我的人生已经触底,但两个儿子实在不忍心看他们湮沦弃置,你能帮帮我吗?
苏洵带着孩子们第二次来到成都,时隔一年,苏轼第二次见到张方平,初次见面,他就已经给张方平留下很好的印象,而初见18岁的苏辙,张方平很惊讶,普普通通一个老苏,竟生出两个学霸儿子?
张方平安慰苏洵:“你这两个孩子都是骐骥之才,虽然大儿子才华更高,但踏实的小儿子说不定成就更大。”
张方平为苏洵写了一封给欧阳修的推荐信,并赠予他一些盘缠,三苏父子从成都出发,前往汴京参加高考。作为另一位“高考”学生的家长,程夫人带着两个儿媳留守家宅,继续苦苦撑持这个始终是她支撑的家。
汴京的科举考试一朝落幕,不仅苏轼苏辙两个学霸儿子考出好成绩,曾经的学渣父亲苏洵,也凭借多年精心撰写的文章扬名天下。三苏父子一时成了大宋文坛最瞩目的明星。
就在这时,在遥远的家乡眉州传来了程夫人的死讯,年仅48岁。
她是为这个家呕心沥血,乃至熬干了生命!五年前八娘之死,与娘家反目成仇,成为她最无可排遣的哀痛,终于在苦盼二子归来的时候,心竭而死。
苏洵将程夫人埋在了山间一眼泉水之侧。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他,为妻子写了一篇情感深挚的祭文。他懂程夫人一生所求与一生所痛,但此时说得再多,人也听不见了。
唯有程夫人从小精心教育的两个儿子,终于成才成名,苏洵告慰她:“你的两个儿子在汴京很为你争气——‘文字炜炜,叹惊群公。二子喜跃,我知母心。’”
三年后,苏轼与苏辙守孝结束,怀着对母亲的一片哀思,兄弟二人要去汴京参加难度更高的制举考试,作为陪考家长,苏洵决定同行。
临行时,苏洵对着程夫人的孤坟说:“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凿为二室,期与子同。骨肉归土,魂无不之。’”从眉州离开7年后,58岁的苏洵死于汴京,两个儿子将他的遗体送回眉山,与程夫人安葬在一起。
父母相继离世,苏轼与苏辙二兄弟也旋即被命运分开,开始了他们波澜坎坷却问心无愧的一生。
从眉州离开42年后,66岁的苏轼死于常州,弟弟苏辙将他的遗体运到颍昌,并葬于郏城小峨眉山。
从眉州离开53年后,74岁的苏辙已经在颍昌寄居十年,因为党争迫害,他无法还乡。父亲苏洵与母亲程夫人的坟墓,已经有许多年没去祭扫了。他内心恻然,而自己归葬在父母之旁的心愿大概也终将落空。
在临死前一个月,苏辙写了一篇《坟院记》,他深情回忆了父母从小对自己与哥哥苏轼的精心教育,以及在双亲故去后,兄弟二人随官场的起伏不定给父母之坟带来的荣辱兴衰。而临近生命的终途,他却不能回乡祭扫一次。
一个月后苏辙离世。迷离之中,他仍遗憾有负于父母,没能为双亲在天之灵做足功德。但眼神日益模糊之际,苏洵与程夫人的面容却越发清晰,苏辙仿佛看到,他与哥哥又回到了幼年的样子。苏洵与程夫人对他们微笑着,柔声说:“孩子,你俩就是我们一生最大的功德啊。”
这就是宋朝女性程夫人贤良淑德又令人读之压抑的一生,写完简直想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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