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

图书馆基本无书可看了,经常见人鼓吹杭州图书馆的兼容,不歧视………… 尼玛,都没人注意里面最重要的东西了,从一堆烂书中挑几本能看的,实在是不容易【在此诅咒下那些搂着手机电脑占座的人还有那些采购拿回扣的】每次都是看标题封面跑老远搂一堆书回来,回来一个劲的草泥马,标题党太多了。

无赖回归了电子书,看的很不带劲,有点深度的翻两页,就手痒的烦新闻朋友圈了,全部不了了之,唯独把这本给看完了,作者怎么好玩怎么写,有点意思。可惜除了阅读的快感外,什么也没留下。可突然发现读书就是一件娱己的事,不管手捧着一本怎样万众敬仰的/给气质加分的/体现修养的。。。。。。书,看不下去,全完蛋。

 

 

1. 野史说,江淹才尽后,过着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幸福生活。我愿意相信。

2. 你现在还小,不懂。但是这个很重要,非常重要。你想,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没准也会问自己,从小到大,这辈子,有没有遇见过那样一个姑娘,那脸蛋儿,那身段儿,那股劲儿,让你一定要硬,一定要上,一定要干了她?之后,哪怕小二儿被人剁了,镟成片儿,哪怕进局子,哪怕蹲号子。之前,一定要硬,一定要上,一定要干了她。这样的姑娘,才是你的绝代尤物。这街面上,一千个人里只有一个人会问这个问题,一千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只有一个有肯定的答案,一千个有肯定答案的人只有一个最后干成了。这一个最后干成了人,干完之后忽然觉得真他妈的没劲儿,真是操蛋。但是你一定要努力去找,去干,这就是志气,就是理想,这就是牛逼。

3 如果梦里尿床,但是尿出来的不是尿,不要害怕,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但是不能放任这种现象持续,这种现象是资本主义的、旧社会的、封建的,这种现象持续的时间越久、频率越高,中资本主义、旧社会、封建主义的毒就越深,深到一定程度,打针吃药喝酸奶都不管用了。解决的办法有很多,但是都不一定有特效,比如睡觉前半个小时不看电视、不看手抄本和其他黄书,比如睡觉前喝一杯牛奶(家里条件不好的喝一碗面汤也行),比如睡觉前跑一千米然后冲凉水澡等等没屁眼的招数。胡大妈的亲戚最后说,如果这些办法都不管用,就找班主任谈一谈,班主任除了告知家长、向校长和区里汇报记录并上报市教育局,对其他任何人都不会说。

4 有人在我们身体里放了定时炸弹,在某个时候定时启动,当遇见某个姑娘的时候爆炸。我们要搞清楚什么时候启动,遇见谁会爆炸,才能把小命保住。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精通臭贫,胸中有青山遮挡不住的牛逼,我能让朱裳开口讲话、开口笑。

5 翠儿说,有些人生下来就是陈景润,有些人生下来就会臭贫,就会讨人高兴。先答应我,反正又不会逼你娶我或者引刀自宫“你别和我打岔,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知道我长得很好,但是我脑子并不特别好使,没有那么多邪门心思。即使我脑子也算好使,我也没心思和你纠缠。我和你这么熟,你小鸡鸡如何在这几年里从无到有,什么时候从小到大,我都心中有数。你这滩浑水有多荤,我清楚得很。再说,你不是已经通过不正当手段坐在那个姑娘旁边了吗?”

6 我也对翠儿说 “我也日你大爷。你小胸脯如何在这几年里从无到有,什么时候从小到大,我心中也都有数。还是我提醒你戴奶罩的呢,小姑娘家家,十几岁了,晃里晃荡的穿个跨栏背心套双拖鞋摇把蒲扇就敢出来玩了,成何体统!你又不是胡大妈。”

7 《印》

我把月亮印在天上

天就是我的

我把片鞋印在地上

地就是我的

我把唇印在你的额头

你就是我的

8 如果我的双手抚摸着朱裳的头发还不能一柱擎天的话,那我就真的老了。可是如果诚心正意,不用真正抱她在怀里,不用真正的抚摸,她的人远在天边,我的双手沾满了记忆,伸向虚空,抚摸空气,她就在我怀里,她的头发就在我的手指之间,我则在转瞬间一柱擎天。我的真阳充沛,我的气数悠长无尽。我深吸一口气,可以抓着自己的头发像气球一样漂浮在天上,身子横着。

9 流氓是种爱好或是生活方式,仿佛写诗或是画水粉画,只要心不老,流氓总是可以当的。即使老到连和女人调情的兴趣都没有了,还可以担负起教育下一代的责任。

10 好象忽然一夜间,所有男生都想有一双名牌运动鞋,耐克、阿迪达斯、彪马…仿佛一双名牌鞋能添无数牛逼和小女生的目光。在之后的进化过程中,男生变成男青年,中年男子,老头,这双名牌运动鞋也随着变成名牌手提电脑和名牌山地车,一米七八一头长发的妖艳女友和宝马Z3以及郊区豪宅,一米六零胸大无脑柔腻软滑的十八岁女孩和明紫檀木画案以及半米长的红山玉龙形钩,但是,给予不同阶段的男性生物,同样的渴望、困扰、狂喜和无可奈何。

11 我以前总是纳闷,街面上日日在自己面前飘然而过的那些美若天仙的姑娘们回家后都和谁睡觉。观察过朱裳父母之后我清楚了,就是和朱裳爹这种人。这种人坐不出龙椅和马扎的区别,赏受着上等的女人,无知无觉,问心无愧,如得大道。否则的话,对绿帽子的担心,就会让他少二十年阳寿。

12 后来,我学了心理学,才感觉到,少年时期很多美好想象都是境由心生,没看过猪跑,更没吃过猪肉,把对凤凰的想象都拽到母猪身上了。

13 刘小三是个头脑灵活但是无比简单的人。他短暂的一生都在追求牛逼。不同阶段,追求不同的牛逼,所有追求到的牛逼加总就构成了刘小三短暂而牛逼的一生。

14 我在反复重复的抚摸中学习和记忆,我希望我变成一个瞎子,新东方的狗屁单词书我都反复背了十遍,书页被我的油手抚摸得黑亮油光,关于朱裳,我该学习多少次呢?老流氓关于清晨起床一柱擎天的话是扯淡,如果我的双手抚摸朱裳的头发,我不能一柱擎天的话,是我真的老了。可是,如果我诚心正意,不用真正抱她在怀里,不用真正的抚摸,她的人远在天边,但是我的双手沾满了记忆,伸向虚空,抚摸空气,她就在我怀里,她的头发就在我的手指之间。我在转瞬间一柱擎天,龟头滚圆,龟眼怒睁,我的真阳充沛,我的气数悠长无尽。我深吸一口气,我可以抓着我的头颅像气球一样飘浮到天上,身子横过来。

15 “她怎么了?”我望着缕缕的青烟从张小五口中盘旋而起,我顺着青烟抬起头,天上有颗流星飘落,滑过夜空,坠落到无名的黑暗中,仿佛开败了的花朵断离枝条,坠入池塘。千年前坠楼的绿珠,千年后自己斟酌良久却仿佛不得不割舍的某种心情,不都是同一种美丽而凄凉吗?

16 “持续学坏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呀。可惜不是什么好烟,‘红梅’。本来第一支应该是支好烟,就象童男子破身之后通过政治思想学习,再次成为童男子,再次破身应该是个好姑娘,至少也应该和朱裳差不多吧。”

17 屋外有两棵树,一棵是槐树,另一棵也是槐树。桌上有两盘菜,一盘是腊猪大肠,另一盘也是腊猪大肠。眼睛里两个姑娘,一个是朱裳,另一个也是朱裳。我摆开几个茶杯,杜牧,李白、劳伦斯、亨利米勒就静静地坐在对面。倒上茶,千年前的月光花影便在小屋里游荡。杜牧,李白、劳伦斯、亨利米勒已经坐在对面了,他们的文字和我没有间隔。我知道他们文字里所有的大智慧和小心思,这对于我毫无困难。他们的魂魄,透过文字,在瞬间穿越千年时间和万里空间,在他们绝不知晓的北京市朝阳区的一个小屋子里,纠缠我的魂魄,让我心如刀绞,然后泪流满面。第一次阅读这些人的文字对我的重要性无以伦比,他们的灵魂像是一碗豆汁儿一样有实在的温度和味道,摆在我面前,伸手可及。这第一次阅读,甚至比我的初恋更重要,比我第一次抓住我的小弟弟反复拷问让他喷涌而出更重要,比我第一次在慌乱中进入女人身体看着她的眼睛身体失去理智控制更重要。几年以后,我进了医学院,坐在解剖台前,被福尔马林浸泡得如皮球般僵硬的人类大脑摆在我面前,伸手可及。管理实验室的老大爷说,这些尸体标本都是解放初期留下来的,现在收集不容易了,还有几个是饿死的,标本非常干净。我第一次阅读杜牧,李白、劳伦斯、亨利米勒比我第一次解剖大脑标本,对我更重要。我渴望具备他们的超能力,在我死后千年,透过我的文字,我的魂魄纠缠一个同样黑瘦的无名少年,让他心如刀绞,泪流满面。我修炼我的文字,摊开四百字一页的稿纸,淡绿色,北京市电车公司印刷厂出品,钢笔在纸上移动,我看见炼丹炉里炉火通红,仙丹一样的文字珠圆玉润,这些文字长生不老。我黑瘦地坐在桌子前面,骨多肉少好像一把柴火,柴火上是炉火通红的炼丹炉。我的文字几乎和我没有关系,就像朱裳的美丽和朱裳没有太多联系,我和朱裳都是某种介质,就像古时候的巫师,所谓上天,透过这些介质传递某种声音。我的文字,朱裳的美丽,巫师的声音,有它们自己的意志,它们反过来决定我们的动作和思想。当文字如仙丹一样出炉时,我筋疲力尽,我感到敬畏,我心怀感激,我感到一种力量远远大过我的身体、大过我自己。当文字如垃圾一样倾泻,我筋疲力尽,我感觉身体如同灰烬,我的生命就是垃圾。

18 真正的读书人如同真正的厨子、戏子、婊子,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对所钟情的事物的痴迷。书中的女人秀色可餐,书中的男人快意恩仇。书外如何,与真正的读书人无关。不是吹牛,我少数的几个毛病之一就是不会吹牛,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另外一个毛病是追求完美。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我观察你很久了,也同时考察我自己的心,是不是一时糊涂,是不是鬼迷心窍,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是充满激情而又理性客观的。我们是长在这方圆十几里上的植物,和周围的建筑一样,可以生长,可以枯萎,可以抱怨,可以喊叫,可以消失,但是不能离开。穿了我们造的阿迪达斯,体育老师还是逼迫我们在天气寒冷的时候长跑。“你们现在骂我的娘,但是你们在将来,以及你们将来的老婆会想到我的好处。耐力很重要。” 食堂的饭,人吃不进去,猪吃了长肉,不是猪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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